第(2/3)页 纪云相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奇异。 他知晓许娇河娇气、记仇还庸俗,除去好皮囊外一无是处。 可从来没预料到,遍地皆是人精的云衔宗,竟然真的半点为人处世的窍门都没有传授给她。 “师母……是与韩慎相熟吗?” 无言了好一阵子,游闻羽按下微妙不悦,心平气和地发问。 他不经意的提问,叫心底有鬼的许娇河呼吸猛地一紧。 她的脑筋却在此刻高速运转起来,发挥出不同于平日的灵敏作用,理直气壮道:“不熟,只是我年少时经历过这种滋味,能够感同身受罢了。” “……” 她的话看似强词夺理,但结合身世,又显得十分合情合理。 游闻羽清楚许娇河在未嫁给纪若昙之前过得不好,一些小事难免触景伤情。 更何况,就算许娇河非要撒谎,眼下也不是逼问的好时机。 于是他不再提出疑义。 无人继续说话,只是望着许娇河各怀心思。 许娇河被四只眼睛注视得有些不知所措,肚腹却恰好在这时发出一阵响亮的鸣叫。 咕噜—— 无言的难堪叫许娇河彻底红了面孔,殿内的气氛瞬间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再也待不下去的她索性站起,大声说自己饿了要去吃饭,也不顾二人的面色表情,匆匆离去。 …… 许娇河在膳厅狠狠咽下两碗饭,待徘徊在脑海中的窘迫感好不容易烟消云散,才特地绕开通往濯尘殿的必经之路,信步回到内院住处,对侍候的女婢道自己要午睡,谁也不可打扰。 她一边揉着发胀的肚子,一边放下拔步床上的帘幔,将纪若昙唤了出来。 待在柳夭剑中,与凌乱不整无缘的青年仍旧是一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冷淡样子。 他甫一出来,许娇河立即拉着他的袖口神秘兮兮地说道:“我今天可是帮了夫君你一个大忙!” 或许是吃饱喝足之后心情愉快了几分,许娇河的眼睛亮晶晶的。 活像一只抓到老鼠摆在主人卧房门口,渴望得到表扬和奖赏的猫咪。 纪若昙看着她:“什么忙?” “你给我的那份名单里面,不是有个掌管舆部的副部主叫韩慎嘛?我在濯尘殿听游闻羽和纪云相议事的时候说,要把他撤掉换成如梦世准备的人。” 许娇河吞了口唾液,得意地说,“我一想,要是把他换掉,你在繁阁可用的人不就少了一个吗?所以我赶紧否定了他们的提议,还用了一个他们谁也反驳不了的理由。” 韩慎在纪若昙给出的名单里不假,可许娇河说为了纪若昙才出声,便是最大的谎话——她惦记着这些人皆可以任自己驱使,还不用像游闻羽似地那么麻烦,非要她付出感情,因此一个也舍不得失去。 许娇河眼珠咕噜一转,适时将自己不停盘算的小心机掩去,转而扇动着漆黑的睫羽,冲纪若昙扬起笑脸,虽是明晃晃的邀功,却十分俏皮讨喜:“夫君瞧,我是不是帮了你很大一个忙?” 纪若昙同她对望,并没有说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