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奈何手腕绵软无力,分开的脚步又像只小鸭子刚学会走路,哪里都透着几分初学者的滑稽。 许娇河视线向下,瞅了眼下半身的姿势,自己都感觉到不好意思。 她一面来回调整着,一面侧过头有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兰赋却是没笑。 她将手上的剑收入鞘中,放在一侧的草地上,而后靠近许娇河,用胸口贴着她的后背,一手抬平握剑的小臂,一手环在许娇河的腰身,端然指正道:“娇河君这般发力不对,剑术要带动全身的力量核心,将迎敌的意志贯彻在挥出的剑锋之上,所以是手腕放松伺机以待,身体发力对抗强敌。” “以及,你的腰要挺直,把下盘收稳,否则还未攻向敌人,自己先把自己绊一跤。” 说着,兰赋挪动脚步,紧紧靠在许娇河所穿的修习道靴内侧,促使她站稳身体,双脚平缓贴地。 有了兰赋的贴身指导,许娇河的剑招起势才像模像样起来。 只是她的个头在女子中仅算中等,而兰赋又生得颀长,比寻常男子都要高出些许。 她说话时吐息喷洒在许娇河的耳畔,既热且湿。 许娇河的耳朵天生敏感,这样一来,好不容易集中起来的注意力又逐渐偏转。 她在心底情不自禁哀嚎:……这也是学习剑术要渡过的一关吗? 看不到许娇河正面深色的兰赋浑然不觉。 她言简意赅地提出了一些要点,见对方没有反应,问道:“娇河君,我说得你都记下了吗?” “呜……我、我记下了。” 如果可以,许娇河很想对兰赋说,能不能不要吹她的耳朵。 但介于彼此都是女子。 这句话说出口,难免有暧昧的嫌疑。 她只好忍耐下来。 片刻后兰赋终是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的身体:“你照着刚才的要诀,重新做一遍给我看看。” 闻言,许娇河拼命搜刮着脑内记下的关键内容,放松手腕,两脚抓地,全身使力。 但平日温和宽容的兰赋,于此刻却化身成了要求甚高的严师。 她透着植物清香的躯体再一次热烘烘地靠了过来,纠正许娇河的不足之处。 如此反复,许娇河终于将剑术第一招的开端练好,耳朵也被吹得绯红欲滴。 “嗯,不错,娇河君学得很快,” 终于将在自己手下瑟瑟发抖的小徒弟掰正到了最满意的姿态,兰赋命令许娇河坚持半刻钟,而后从掌心幻化出一根木质戒尺,来回踱步,时而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打在许娇河松懈不规范的部位。 “兰、兰赋,好师父,你轻些!” 许娇河皮肉娇嫩,生来怕痛,轻轻碰一下都会泛红,哪里受得起这等惩罚。 她咬着嘴唇,泪眼汪汪,含着水光的瞳孔比秋日的清池还要浮荡。 兰赋将这张风情无限的娇颜看在眼底,沉默须臾,又一戒尺打造了许娇河发抖的腿弯上。 …… 艰难捱到一天的课程结束,许娇河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告别了兰赋。 她浑身上下又酸又涨,特别是手腕和双腿,均无言发出强烈的抗议。 许娇河很想偷懒一日,回到怀渊峰睡大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