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逢酒。”青黛第一次如此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不止是她。” “不可能!你…你……”陈逢酒神色荒唐,腰间佩剑露出一段银光,“不要说了。就算你是容青奚,我也会生气的。” 靳鹤浊站到青黛面前,语气平淡,“如何?你要杀了他吗?” 细看去,才能发现靳鹤浊背在身后的掌心道道红痕,是极度克制下的自伤。 陈逢酒如梦初醒,惊慌按回剑鞘,“我不会!” “定远将军。若你想听,我来说。” “陈贵妃想灭天盛不假,陈大将军从背后推波助澜,也是真。” 这句话极具杀伤力、并毫不留情地击碎了陈逢酒的全部幻想。 万一姑姑她只是娇宠惯了,没想过日日奢靡宴饮和盛大仪仗出行会引起民反呢? 万一张秋怀就是有手段从军营偷回紫绒草呢? 万一…… 陈逢酒大掌捂脸。 是。他是个脑筋简单的武将。 可他不是个蠢货啊。 五皇子一派,竟然想反。 他放下手,睁开血红的眼,小声,“我不太相信。那老头……我爹驻守疆外数十年,是假的吗?姑姑对我的好,是假的吗?” 青黛叹气,把头转向一边。 靳鹤浊突然道,“你可知我为何敢杀张秋怀?” “不知……” “因为他不是陈家罪行的唯一人证。”靳鹤浊一笑,如朗月清辉晃然照亮满怀的冰雪,“我也是。” 靳家灭门惨案,唯一留下的活口。 那么痛不欲生的过去,他如今是笑着说的。 大概是自厌自弃时,已把血泪流干。 难以遏制的酸涩冲上眼眶,青黛想: 她的小禾,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