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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垂下头，清丽的眉目很平静。

    嗯，战场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程清说时很平静，坐在座位上的安和王妃心如刀绞，心疼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差点落泪了。

    皇上让他们两个起身后，又问了下他们方才的去处。

    赵无垠开口道：“儿臣只不过对清河郡主有些好奇，便邀请她去走走，说说话。想着是母后请她来的，便没有逗留多久就带她回来了。”

    坐在旁边的皇帝，站了起来，道：“皇后，朕看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皇帝眼底一沉，不知在想什么。

    如此亲昵的称呼，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哦？没有学过？以前没人教过你吗？”皇后心里有些高兴，优越感一下子就起来了，连女红都不会，更别说其他了，平民就是平民，永远都不可能高贵。

    程清眼皮都没动一下，道：“臣女自小无母，由爹爹一手养大，爹爹不会针线，便无人教过我。”

    程清眼观鼻鼻观心，诚实地回答，道：“会一点，以前哥哥教的。”

    就算现在身份提起来，拿什么与她相提并论？

    皇后没看见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皇上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程清握紧了手。

    “听说御园有片桃开得不错，朕带你去赏一赏。王妃，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朕自然会派人送清儿回去。”

    赵无垠回道：“儿臣问她平常在家中都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眼见快到用膳的时辰了，儿臣也好派人去御膳房说说。”

    皇后当众被落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

    程清擦了擦眼睛，点点头。

    王妃看向程清，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清儿的优秀，不需要靠这些体现出来，若是她不喜欢学，臣妾也不会逼她。”

    不管小凝儿以前遇到过什么，过去了这么久，如果她依旧痛苦，她也会帮助她走出来的。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本宫派宫里最厉害的秀女教你，也可以弥补一下，女子不会女红怎么行？”皇后得意过头，相比之下，觉得程清没有什么威胁了，说话越发像是恩赐，弦外之音还带了些许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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