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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看向威廉。

    威廉正抬手擦去脸上的血液，听到晏歌的疑问，他垂了垂眼：“小小姐不必担心我，我们有去的地方。倒是小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我们？我们好像，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吧？按照巫师的规矩，是不是要处理掉我们的记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威廉抬起了头。

    路易一僵，想起了之前那个死去的巫师说的话。

    巫师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展魔法，否则的话，那些人的记忆就要被抹掉。

    威廉暗红色的眸子勾勒着嘲讽之意，似乎是对巫师们这种的做派习以为常。

    刚刚还友好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路易屏住呼吸，眼看着威廉和晏歌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碰撞。

    过了好一会儿，是晏歌先移开了视线。

    她小小的叹了口气，抬起手，这一次没有了威廉的阻拦，指尖凝出了肉眼可见的黑色光团。

    如墨浓黑，似海深沉。

    里面交织的黑色是纯粹的，却也是晦暗的。

    路易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让晏歌放弃处理他们的记忆。

    威廉轻不可闻的笑了声，闭上眼，等待着黑色的光团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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