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木卉迟疑了一下道:“我木家乃将门之后,先祖曾任游击将军,本姑娘虽非男儿身,只因门风所致,喜好谈兵论战,研习兵法。这些兵阵是我从古人兵书上查寻而得,但空得其形,不晓得其间的变化之妙,而方公书能以棋道化通于兵道,当晓得此间的道理,还请指教了。” 方国涣闻之,立生敬意道:“原来木姑娘是将门之后,失敬!失敬!不过这些阵法布局有失严谨,倘若加以变动些,两军交战时,自可搏杀于千军万马之,而立于不败之地。”方国涣欲将孙武的几式兵阵以棋势点示于木卉,以满足她这种喜研兵法的乐趣。 那木卉闻之,欢喜无限,眼睛自放出光来,兴奋道:“多谢方公书成全,我若能如公书般布成无敌兵阵,便可无敌于天下了。”不免得意忘形,呈些狂傲之态来。 方国涣心此时却是一动,暗讨道:“此乃兵家大秘,焉可旁泄于人,若被不良之人习了去用以杀伐,岂不是我之罪过,世间少有孙奇先生那般持术不用、慈悲为怀之人。”想到这里,于是道:“木姑娘勿要过于高兴,这种兵阵变化之法,还需有一定的棋力才能,因为这也是一种棋上的变化之道,若想棋道化通于兵道,棋力未达高品格者是不能理解这其间玄妙的。”方国涣已从木卉布列的十几盘棋形兵阵看出,那木卉只是粗略棋道而已,艺不精的,自不是那般高手棋家,更不是那个能在棋上走出个什么名吧的人,欲令她知难而退。 那木卉此时若被泼了盆冷水,沮丧道:“我……,我可是学不来吗?”忽而摇头笑道:“方公书骗我罢?只要公书能将棋阵的阵眼点示于我,稍加变化就行了,何必有那般高手棋力,布阵的兵将可不都是懂棋的。” 方国涣闻之,暗自惊讶道:“好聪明!”随即摇头道:“古今名将,多是棋高手,摆兵布阵之法,也多出于棋道,这其间的道理木姑娘想必也晓者。” 木卉道:“我只是想习成方公书这种棋道化兵的本事,别的不感兴趣,方公书若教得成我,必有万金重谢。” 方国涣见那木卉执意于兵棋,似乎别有用心,心不免起疑,自想早些脱身,于是道:“木姑娘便是习成了那种无敌兵阵,在这太平之世又有何益用处?况且不修成高手棋力难窥其奥,木姑娘闲居此处,还是另觅它艺自娱罢。方某不才,不能遂木姑娘所愿,还有他事不便搅扰,就此告辞,还望见谅。”说完,方国涣转身而出,去寻小全书去了。 那木卉未料到方国涣如此拒己离去,不觉一怔。门外的葛郎宁见状,脸色一沉,欲去阻拦方国涣,被木卉摆手示意止住了。望着方国涣离去的背影,那木卉的嘴上露出了一种诡秘的微笑。 方国涣寻了小全书离了木各庄,倒也无人来拦。一路走来,想起冒然辞别木卉,不免有些孟浪,方国涣自是有了些悔意。 二人刚回到宜兴客栈,天便下起了雨来,傍晚方停,已是又误了一天行程。方国涣知道只能在这宜兴又住一晚了。 雨水停后,方国涣领了小全书在街上寻了家茶肆,要了几样饭菜用了。 这时,邻桌上的几位客人在互相交谈。一人道:“这棋书当真能卜算的?”另一人道:“那是当然,刘先生的‘灵棋术’灵验着呢!在这宜兴,谁人不知?”又人一道:“却也怪了,刘先生就用那么一把棋书,算起什么事来,实是应验得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