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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早膳，宋欣怡照例跟着凌玉津一起去学堂，凌玉津昨儿书被弄脏了，用湿布擦过了放在院子里晾着没收，宋欣怡站在院子里等着他收拾，却冷不丁瞧见凌碧云从屋子里走出来。

    她已经重新换了件衣服，手里抱着一只木盆，装的就是早上穿的那一身，上面是那件粉色的衣衫，像是要出去洗，宋欣怡有心想从她身上再找到些蛛丝马迹，当机立断，伸手便拦住了凌碧云，笑着开口了。

    “大姐，你这是去洗衣裳啊？”

    “洗什么衣裳？这衣裳我不要了，准备打发给门外要饭的呢。”

    凌碧云微微一笑，避开宋欣怡，继续向外面走去。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怪味钻进了宋欣怡的鼻子，唔，好酸臭。

    这凌碧云好歹是女儿家，怎么这么不注意卫生，衣裳都能穿出酸臭味，连凌玉林那个整天撵鸡揍狗泥地里打滚的捣蛋鬼身上的臭味儿也比她的淡啊，她这个未免太夸张了，这么酸臭的衣裳，估计那要饭的也不愿意收啊。

    宋欣怡皱着眉头闪向一边，很是嫌弃地看着凌碧云走出门，心底暗暗吐槽。三九中文网 

    真不知道那位秀才出身的陆家二公子是怎么看上这位大姐的，啧啧啧，这股子酸臭味如此厉害，只怕大姐身上都是虱子，这要是成了亲，只怕洞房花烛夜那位陆公子要逮一夜的虱子了。

    可才腹诽了几句，宋欣怡心底又生出疑惑来，按理说不应该啊，凌碧云跟自己接触次数也不算少了，之前也没有闻到她身上有什么怪味儿，怎么今儿突然就有了？而且，她前两天还那么勤快地跑东院帮凌汪氏收拾洗扫，按理说，她不会是不爱干净的人，身上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味道啊……

    等等，难道说？

    她是与什么人接触过了，衣裳上沾了对方的酸臭味儿？

    所以一回来就急着换了衣裳，连洗都不愿洗，直接扔给外面叫花子。

    昨天晚上她刚和自己接触过，身上穿的就是那件粉色衫子，也没什么怪味儿……

    一定是今天早上。

    凌碧云去了做煤炭生意的铺子，还跟一个浑身酸臭的人接触过！

    可老夫妇的铺子是在自己过去的时候刚刚开的门，凌碧云不像是去了那儿，那她到底是去了哪儿？

    宋欣怡刚刚在椅子上坐下来，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张脏得只看得出两只眼睛的脸，那人的脑袋上长着两个大疮，常年不愈，还流着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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