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殿下,宫中的膳食可还用得惯?”翼水王看向他,开口问道。 他抬起头,笑着回,“都惯。”无奈之下,只好低下头,啃着碗碟里的鸡尾巴。 虞七七看着,心里十分爽快。而低着头的南宫琰,脸色已经变得一片铁青。 一用完晚膳,虞七七便被他拉到了庭院外面,“虞七七,很好玩对吗?”黑暗中,他的瞳孔中散发着怒意。 此刻,他的衣衫还湿着,胸腔里的那一阵怒火,一齐迸发了出来。 “难受了一个晚上吧,你还是早点回去换衣服吧。”虞七七没有认错的意思,朝他挑恤道。 “那好,你跟我回去!” 阿笺不过是给虞七七拿了一件外袍,回来就不见她的踪影了。翼水王尔后几位皇子们也都回了自己的寝殿,她在庭院里面绕了一圈,没找到人,急忙跑了出来,见到楚裴钰走在宫道上。 “公主呢?” 她跑上去问他。 楚裴钰看着她,张了张口,好半晌才说道:“被殿下带走了。”一听完,阿笺就追了上去,没再在他身边逗留。 “阿笺姑娘。” 楚裴钰立刻追上,这个时候她过去阻拦,势必又会多一场争斗。 一路上,虞七七都是被南宫琰生拉硬拽回到他的寝殿中的,寝殿中要梳洗沐浴的温水,侍从已经替他备好了。 “行,你也尝尝身上濡湿的滋味。”他咬牙,一把将她抱起,扔进了满满一桶的温水中,霎时间,溅起漫天水花。 虞七七整个人淹到里面去,呛了好几口水,才扑腾着露出半个头来,“南宫琰!” 她抓着浴桶的边沿,止不住地咳着,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里进了水,也红红的。 “这滋味好受吗?”南宫琰全然没有一丝疼惜的样子,只一脸凉薄地看着她。自他踏入这座皇宫到现在,被她戏弄了多少次,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立时捧起浴桶里的水,朝他泼洒去,也溅了他一身,脸上也是,弄得与她一般狼狈。 “还敢戏弄本殿下!” 南宫琰刚被浇下去的怒会又燃了起来,抓住虞七七的双手,将浴桶里的水,往她脸上泼,一阵阵水花朝她袭去,让她睁不开眼,只不停叫着。 阿笺赶到寝殿外,听到里面的叫喊声,急忙冲了进去,见到两个人衣衫凌乱,又是在浴桶里,她急忙又跑了出去。 楚裴钰追到她面前,看到她一副双颊通红的样子,开口问她,“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不行,我要救公主!” 阿笺低着头,没有搭理他,轻喃一声后,抓紧手中的外袍,撞开门跑了进去,将手中的外袍一把扔到虞七七身上,将她盖住,尔后抓住南宫琰的后背,将他往后面拉,他后背吃力,只好松开虞七七,一心对付从背后偷袭的阿笺。 虞七七裹住外袍,从浴桶里站起身,急急忙忙爬了出来。 地上一片湿滑,她差点摔倒在地,被一双一把扶住了,楚裴钰温热的手掌心触到她微凉的手腕,他怔了怔。 看到这一幕,南宫琰皱了皱眉头,阿笺也跟着他皱了皱眉头,两个相斗的人停了下来,楚裴钰急忙松开手。 “阿笺,我们走!” 虞七七一片狼狈,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朝阿笺喊了声后,匆匆忙忙出了他的寝殿。 楚裴钰被南宫琰看得不自在,走上前去替他宽衣,“殿下没事吧?”他心虚地问出这一句话。 “本殿下倒是没事,可我看,有事的是你吧?”南宫琰深邃的眸光,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 “今日卑职没能及时护主,还请殿下责罚!”楚裴钰立刻低下头,向他认错。 南宫琰斜睨了他一眼,这才没再为难他。方才楚裴钰脸上闪过的异样,他看得清清楚楚。 回寝宫的路上,虞七七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换完衣裳后她想再过去见南诏皇后一眼,可觉得脑袋一片晕晕乎乎的,便只好作罢。 “公主,您喝这个。”瞧她这个样子,大抵是受凉了,阿笺下去给她熬了一碗姜汤,让她喝下。 喝完姜汤,便服侍她睡下。 被虞正邺派去的侍从走到他面前,向他禀告晚上南宫琰和虞七七在寝殿里发生的荒唐事。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噙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深夜,一道黑影在南诏皇宫骋行。 蔺老侯爷在六月末,如约回到了燕京城中。一回城,蔺朝赋便安排晏世卿和他见了面,二人在侯爷府的一处僻静楼阁里会面。 老侯爷站着一脸花白胡子,人虽有七十有余,可仍旧一副神色奕奕的样子,苍白的眉目也一片犀利,叫人看了不免生怯。 晏世卿一出现在他面前,他便上下打量了一番,敢将他从乡下请回燕京城的人,有不少,但能让他动身回来的,至今只有晏世卿一人。 “晏世子果然是一表人才。”他敛眸,话里是夸赞之意。 “老侯爷也是一腔风骨。”晏世卿朝他施礼,在他面前落座。 茶桌边上点了一个鎏金香炉,一缕青烟从里面慢慢升起,拂过老侯爷的眉眼,添了几分仙骨之姿。 “晏世子与太子殿下的事,赋儿都与我说了。如今我在朝中虽还有一些势力,可足不足以撼动皇上,这个还两说。况且,若是皇上真的废了太子,那又该拥立何人上位?” 眼下这种形势,南宫琰虽不合燕景帝的心意,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也只有他最为合适。 晏世卿扬起嘴角,抬起眼眸,看向蔺朝赋,“我们面前,就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蔺老侯爷皱了一下眉头,“你是说赋儿?”话音依旧沉稳。 “小侯爷虽整日看着不务正业,流连于花街柳巷之中,可他的性子究竟如何,相信这个老侯爷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晏世卿语气温和,是一副虚心与老侯爷商议的样子。 “他是侯爵之位,怎能登上天子之位?”蔺老侯爷并不认同他的想法,话里已然带了驳斥之意。 “承蒙世子抬爱,本侯确实不合适。”连蔺朝赋,也不认同他。 “可除了小侯爷,还有何人比你更合适?”宁深远虽是他的好友,但却不是站在他们这一头的,他继续说道:“而且老侯爷在朝中的根基深,被他一手带出来的臣子,定是也会拥护你。古往今来,并不是没有侯爵之位登基天子的先例。” 撇去他,朝中的臣子没有合适的,也就剩蔺朝赋一个了。 蔺朝赋拧了拧眉头,一双凤眸没了之前的不羁,反而多了几分内敛,“你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赋儿,你可下了决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