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怀疑(下)-《冠盖簪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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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谢贵嫔心里的一道疤痕,想她在齐王府时,已成了萧道成的继妻,那萧道成称帝,理当封她为后,可萧道成却只封她做了个昭仪,连三夫人的位分都不给她,因为此事,她还被同为九嫔的罗淑仪笑话了好一阵子。

    罗氏被封为淑仪,位居九嫔之首,而她只是昭仪,曾经以嫡妻身份引以为傲的她,处处都被那个夷洲贱婢压过一头,直至她被擢升了贵嫔,方才在罗淑仪面前抬起头来。

    如今萧晔又提她的伤心往事,她自然愤恨。

    她绝口不再提嫡庶之分,骂了一句:“真是没教养!”

    萧晔不屑,只道:“贵嫔娘娘,本王今日,是听说了三哥受伤,这便过来看望看望,您怎么好像不欢迎呢?”

    “不是不欢迎,实在是你三哥伤得不轻,太医令嘱咐了要静养,”谢贵嫔说着,依然自顾自的喂萧映喝药,她接着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三哥之所以留在式乾殿养伤,就是不想总被那些阿猫阿狗的打搅,你此番过来,本宫心里头自是高兴的,就怕扰了你三哥歇息。”

    谢贵嫔话里话外,都在羞辱萧晔,萧晔心中虽恼,脸上却装作毫不在意,不痛不痒的说道:“既是如此,那本王就先告辞了,三哥你,好生养伤。”

    萧映爱搭不理的点了头,萧晔这便离开。

    回王府的一路上,都摆了张臭脸,骂着谢贵嫔:“真是没自知之明,还敢自称是本王的嫡母,她也配?”

    他与刘放回到王府,走到书房门口,推了门正要进去,桓让忙不迭跑过来,唤:“殿下!卑职有一事禀报。”

    “哦?”萧晔颇是诧异,他回首与刘放对视了一眼,而后就同桓让说道:“何事?”

    桓让直言:“程率之事,是山阴县主一手设计。”

    萧晔愣了,赶忙追问:“怎么说?”

    桓让将在侯府偷听到谢徵与萧赜的谈话全盘与萧晔说出来,萧晔听罢,又本能的同刘放对视一眼,道:“这么说,那本密奏,是谢徵呈上的?”

    “密奏之事,未听山阴县主提起,可听太子的意思,的确是山阴县主设计令程率栽了跟头的,她还同太子说,一切都怨临川王身边有谢贵嫔出谋划策,要不然,临川王便可同程率一起被降罪了,”桓让对萧晔,未敢有一丝保留。

    “好,好啊,本王果然没看错你!”程率一案已过去了,如今再得知是何人设计,已然不重要了,萧晔心中其实并无惊喜,可也欣慰桓让今日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对桓让有了一丝丝的信任。

    桓让闻听萧晔此言,也窃喜自己终于有了机会。

    傍晚,酉时已至,桓让散职走在回侯府的路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今日是偷偷溜出来的,何况他偷听谢徵和太子说话,又被桓陵撞见,稍后回府,桓陵定要找他问个清楚,他可不好解释。

    忽见一旁的酒楼,他灵机一动,便进去买了一坛酒出来,起先是往嘴里灌了两口,却并未喝下,反倒是用来漱口的,他吐掉口中的酒,而后又将酒少少的洒在身上,待走到侯府门口,便东倒西歪的佯装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门房望见他,忙下去一左一右的将他扶上来,一个说道:“二郎君怎喝得这般烂醉……”

    另一个对着客堂大呼:“县侯!二郎君回来了!”

    桓陵果然一直都坐在客堂里头等着桓让回来,他闻知桓让回来,却见他喝得烂醉如泥,连忙跑去将他扶着,骂道:“仲璇!你怎么喝成这样!你是何时染上这酒瘾的!”

    他说完,就要夺桓让手里的酒坛子,桓让却死不松手,口齿不清的说道:“大哥,你莫抢我的酒!我同你说,这酒啊,真是好东西!好东西啊!”

    桓陵最终还是夺了酒坛子,一把甩在地上,摔得稀碎,他只道:“快吩咐厨房,准备一碗醒酒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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