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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众范围是……”

    “全球。”

    在第一天就要弄出这么大的手笔，言诺一点儿都不惊讶，毕竟这向来都是林汐的风格。

    赌石此类，在京城每年举办的次数不少，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张旗鼓的，林汐既然说了受众是全球的话，这次的规模可谓之要空前绝后。

    王亮能猜测出林汐的用意。今天阅古集团的案子刚刚撤案，正是公众关注的高峰期，所以现在要是弄出什么来和阅古对上的话不是什么好事，半个月的时间来给阅古平息舆论吸引力，而且今天阅古遭受的损失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月内是没有办法恢复生机的。所以半个月后通鉴开业，是个十分合适的时间。

    “到时候采取自由活动的方式，我们只场地和原料，不要组织。起先我们谁都不要露面，先看看公众对这个新兴公司是什么态度。”

    “好。”言诺无条件服从林汐的命令。

    几人又就着这件事情商量了一些细节，等到说完之后，早已是万家灯火。

    从沙发上站起来之后，林汐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没有想要自己一天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简直是，身心俱疲。

    离开凯利大厦之后，林汐侧目看着顾经年：“顾哥哥，今天在说这些方案的时候，你怎么一个字都没有说？”

    “没必要。”顾经年一只手笑着握住她的手，“你说的方案不错，大胆新颖，可行性高，我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那你觉得，这个通鉴公司的兴起，对阅古的打击能有多大？”

    顾经年沉吟片刻：“四成。”

    “才四成啊。”林汐有些怏怏。

    “很不错了，我的四成说的是成立当日。阅古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想在短短的时间内打垮根本不太可能。”顾经年看着她嘟嘴一脸不乐意的样子，笑意更深，“现在你在怪谁？要不是你当初将阅古发展得那么好的话，还用得着这么费劲？”

    “顾哥哥，你可以不要提那些愚蠢的当初吗？”

    “我的错。”顾经年从善如流地认错，态度良好。

    两人回到西山华墅之后已经快要午夜，林汐直线走进了浴室里，等到全身都被温热的水给包裹住，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简直了，今天一天真是要给累个半死。

    从浴室出来之后，顾经年给她端了一碗粥上来。

    林汐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光是顾着东奔西走，竟连饥饿的感觉都没有了。

    “来，吃饭。”

    现在已经很晚了，要是吃什么东西的话也不太好消化，于是顾经年只是炖了一些清粥，上边有着简简单单的几根菜叶，看上去倒是让人食欲大开。

    顾经年看着她坐在自己对面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心软得一塌糊涂。

    在林汐去盛第三碗的时候，顾经年将碗给抽走了。

    “我没吃饱，顾哥哥。”林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晚上不能吃太多。”

    林汐想着那你少做点儿不就好了？你做的那么好吃，还那么多，让她看的着吃不着，简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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