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如果徐宝真是跟他现在身体一样的年龄,别说回答,甚至都不知道里面的含义。 可惜徐宝不是,他懂,故回道:“前日邻村里正柴火垛及屋舍先后而燃,恰有一孩童于柴火处抽柴减灾,被误放火之人,遭殴打垂死,我村人抢回孩童,我以万金之药活之,村人曾问,缘何?我答,心安矣。” 徐宝把墩子的事情说了,说旁边村子的里正家的柴火垛先后被人给放了火,有一个孩子在柴火垛那往外抢救柴火,结果被人误会打了一通,差diǎn打死,然后村子里的人过去把那孩子给抱回来,自己呢,为了孩子能活命,就把价值很多钱的药给用上了,孩子果然活了。 然后村里的人就问自己,你这么做图个啥呀?自己回答,就为了心安。 他举了个真实的例子,没说百万贯的事情,却表明了态度,自己为什么要拿钱,为了心安,是不忍心看着边关将士缺钱而死,别的我啥都不要,你们别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不是没有所图,我图的是自己的内心。 但这本身就是一种高尚,心有思而行有为。 “小宝,何等药能救垂死之儿?”赵祯关心起这个事情了,他是以前的而且全死了,现在刚刚有一个,怕呀,万一自己现在的孩子跟以前的孩子一样要死了怎办? 徐宝其实挺可怜赵祯的,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改变,赵祯的这个孩子也要死。 然后他看向吕夷简,道:“可解风眩之状。” 风眩就是癫痫,长者为癫、幼者称痫。吕夷简就是死在这上面的,治疗有别的药,救急是安定和强心剂。 墩子就是这样的状况,诱发的原因可能是帮着救柴火时的劳累和急切,挨打时的疼痛,被打时的恐惧、昏厥后的意识不清醒。 不管是哪一个诱因,至少对症了,在心肺复苏和两支药剂的共同作用下,孩子没死。 吕夷简被徐宝看得哆嗦了一下,他现在就有风眩之忧,他的左手不时会颤抖,吃了药能压下去,但他总害怕有一天压不下去。 而他听徐宝说了,可解风眩之状,是‘可解’,不是‘可除’,但那也行呀,‘解’还不够吗?那风眩一发作,就怕耽误,解了我再慢慢治呗。 “当真?”吕夷简眼睛瞪大,声音也大了,问向徐宝。 徐宝被吓一跳,不是因为声音大,他是担心吕夷简这时犯病,自己随车带着的工具箱里是有药,但可以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给你扎? “大学士莫急,喝茶,待我……”徐宝安抚起吕夷简,想要说等我抽出空来我给你提供套设备也行,还会教给你家人怎么用。 结果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出现杂乱的动静,有人高喊:“我找宝郎,别拦着我,宝郎救命啊,救救我儿子,我刘乾给你当牛作马。别拦我,我知道宝郎在。” 这声音压过了其他的动静,徐宝眉头一跳,起身就往外跑,到了外面只见刘乾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孩子脸色铁青、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徐宝已经管不得事情巧不巧了,更没心思去考虑刘乾跟自己的关系,一看孩子他就喊:“放他进来,张勇,把我的工具箱送进来。” 对外面喊完,他一转头看向赵祯:“官家?” “去叫进来。”赵祯立即吩咐,韩琦跑出去一喊,刘乾抱着孩子进来了,张勇也抱着箱子进来。 徐宝没工夫说别的,打开箱子,拿出来两支安定药剂,小砂轮划开,操起针抽液,然后找到孩子的胳膊静脉的地方扎进去,缓缓推药。 药一扎完,立即做人工呼吸,好在这个孩子不像墩子被打得呕吐,一套做下来,孩子浑身就不那么颤了,脸色渐渐缓和。 徐宝盯着孩子,手上拿起那支硫~酸~沙~丁~胺~醇~气~雾~剂,一会儿宝宝要是还呼吸困难,就可能是被诱发哮喘或支气管痉挛,他得自己在嘴里吸足够的量,然后吐给孩子,首先要压胸排气止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