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战后-《植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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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是一个神奇的过程,从诞生到死亡,每一个过程都伴随着无数偶然与必然,它脆弱却坚强,神秘又平凡,它在向世间索取,同时也向世间付出,彼此循环,彼此安然。

    有时候,它能无比光辉绚烂,但更多的时候,它是平凡而平淡,默默地生,默默地长,再默默地死去,享受着只有自己知道的悲欢苦乐――感受到阳光与风的抚慰是一种幸福,有时却又免不了要与烈日、干渴或是肆虐的毁灭风暴抗争;雨露滋润是一种美妙,有时却又逃不离雪利霜刀的凌|虐。

    无论生命过程如何,只要生长,不停地生长,无论是顺境、逆境,只要不停地生长,就算最终走向死亡,那也是一种幸福的终极。

    一夜生,一夜死的夜生花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才在夜晚尽情绽放自己最极致的美丽!

    十年出芽,百年生枝,千年成木的千岁檀也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就算无根无源,只要枝桠的任何部位沾及水土,它们都能坚强存活!

    无数生物由生到死的过程一幕又一幕从眼前流逝而过,好似在欣赏一部百科生命的生命记录表一般,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无论是人类还是其它生命,每一个物种都不过是时间表上的一段距离,一桢又一桢地“播放”,一秒又一秒地流逝。

    也不知看过了多少生命的来与去,生与死,存在与消亡在这一时刻突然都变得模糊起来,好像世间最坚强的壁垒被打破,一切能量的游走便再无滞碍,畅行无阻……

    西维亚清醒的时候正是烈日高照的时候,明媚的阳光肆意地闯进屋子里,在木质地板上跳跃着,鸟儿鸣叫啾啾。小狗吠叫汪汪,偶尔还有几声懒蝉聒噪嗡嗡――她舒服地伸展四肢,长长地吐出一声叹息,却没料想几乎是她动作的同时,整个房子都抖动起来,四周围传来一阵枝叶舒展的摩挲声。甚至还有一声与她的叹息一样悠长的气息在悠悠长叹。

    这是怎么回事!

    西维亚从木床上滚将下来,当即便清醒了,扶着床榻正要起身,只见木门被人用力撞开,一个人影直扑眼前。下一秒,她便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是巴诺。

    虽然小屋依旧有些东摇西摆,虽然手脚依旧酸软。不过,西维亚还是很高兴地探出手环上巴诺的背,下巴蹭了蹭他的肩,满足地任由他抱着。

    半晌,西维亚才算彻底转过神来,她拍拍巴诺的背,问道:“菲尔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看这天气怎么既不像冷季也不像热季啊?对了。区里昂山谷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大樟树赢了没有?还有,我们现在是在哪儿呢,怎么这屋子还会摇来晃去的?”

    话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喉咙因干渴而有些发疼,但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她强烈的好奇心与发问欲――她有太多太多的问题需要巴诺来解答啦!

    “我们现在在东州城,区里昂……应该说整个北奥地区都受创严重,中州基地损失极大,所幸,人员伤亡有限。”巴诺松开西维亚,一边解释道。

    “幸好,幸好,”西维亚这口气才叹到一半,立马又被她倒吸回去,然后瞪大眼,失声惊叫道,“菲尔斯!!!???你这是怎么回事?返老还童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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