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要是回不去了,即便你将身上的瘾彻底戒了,许爷给你放了出去,哪怕不让你再管夜秀、也不出货了,可你脑子里永远有个最深的记忆是那地方能买到快乐,生活上稍微碰到点不顺,就得折返回头。” 他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我跟胡子哥的时候见多了,以前一个女的,佤族,当地的,染上这个了以后,她爹一狠心给扔地窖里活活闷了俩多月,可才放出来一个多小时,她就能趁着她爹上厕所的工夫跑出来,还直奔卖货的地方。” “以前我们都拿这种事找乐儿~” 老鹞鹰没和他犟,这是明摆着的结果,想要戒毒,首先就要将周遭的圈子全都断干净。 最痛苦的是,假如这东西曾经充斥过你的日常生活,一旦戒除,你会觉着干什么都没意思了,哪怕是和女人做那事。 老鹞鹰试过。 假如说普通人开凿的快乐,用数值来代表是100的话,那扎完针再凿,快乐就有可能是110000。 为什么? 因为你大脑中的多巴胺会让你误以为自己的感官神经特别灵敏,你会误以为自己体会到了平时根本感受不到的细节。 可要是习惯了这种感觉以后,在不扎针的情况下凿,对不起,快乐的数值……不,不光没有快乐了,数值还有可能变成-1000000。 不光是觉着这事没意思了,甚至还会成为牛仔电影中最出色的快枪手。 而顶上小快乐以后的强悍是真实的么? 也未必,起码夜秀里的姑娘们不是这么形容的。 但,你的大脑会将你幻想中的一切逐步具象化,并让你相信这就是真实的。 老鹞鹰看着眼前的苦力,喘了一口粗气,故意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那你觉着,你还能出去么?” “净扯。”这俩字儿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老乔让人给我扔进来的时候连刑期都没有,怎么出去?” 老鹞鹰故意绕开了这个话题,看向了矿场里正在干活的苦力,像是无意识的问了一句:“这儿的人,都是勐能的?” “哪都有。” “有果敢那边过来做生意得罪了老乔的,还有从南北掸邦来的,连木棉的都有。” 老鹞鹰好像都没意识到,他的脑子已经开始逐渐好用了,并开始有了自己的逻辑思维。 “你和这帮人都熟么?” 那人警惕性十足的问了一句:“你要干啥?” “无聊,想听听勐能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儿的,想听听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 “那行。”此人将一块鸡肉关节上的脆骨塞进嘴里咀嚼的‘嘎吧嘎吧’直响,回应了一句:“等晚上下了工的,但是我劝你别打歪主意,这座大山外边的所有佤族,他们就指着抓咱们发财,抓着一个从矿场逃出去的,就能挣几十万,在这儿哪怕苦点累点起码还能活着,只要不得病就不至于活不下去……” 老鹞鹰冷笑着说道:“面子都已经丢干净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语气,就像是站在煤山之上眼望京城四处火起的明思宗,他不是不能活,是不想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