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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月啊，你不要这样子说，你是被洗脑了啊！”龙魔大吼着，不停给李诚磕头：“大人，大人，求求您，放她自由吧。”

    “我说……”李诚真的绷不住了。

    他扶着额头：“阿龙啊，别舔了，我已经和你签订契约了，又怎么可能还在洗脑她呢？”

    “你所看见的，就是她的自由意志。”

    “不可能，这不可能，那我这些年，我这些年都在，都在……”龙魔的手慢慢放下，无力地呢喃。

    “魔龙……”另一头，红月不悦地叹息一声：“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我怕我的小神选误会。”

    咯噔。

    这句话，就像是一柄利刃准确地插入了龙魔的心脏。

    痛，太痛了。

    他颤抖着跪伏在地，两行热泪从眼眶飚出。

    红月，你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啊！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一个小杯子伸了过来。

    抬起头，只见李诚正用杯子收集着他的眼泪。

    龙魔：？

    李诚：“半神的眼泪是我需要的素材，不能浪费。”

    龙魔：？？

    李诚：“那个啥，你要不多哭一会儿，嗯，数量还太少。”

    龙魔：？？？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都这样了！

    我都这么痛了！

    你竟然还要接我的眼泪？！

    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种绝对零度的话？

    “TMD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龙魔大吼着就要从地上爬起。

    “你说你要杀了谁？”红月的声音响起：“魔龙，你要是敢动我的小神选一根毫毛，我保证会让你后悔在这个世界诞生。”

    龙魔：？？？？

    输了，彻底输了。

    “呵，呵呵。”龙魔吧唧一声，鸭子坐在地上，身体跟着笑声一起，不断地颤抖。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若拖拉机一样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这道题，我不会做，我不会做，我不会做啊！！！”

    “什么玩意儿……”红月的声音越来越不悦了：“小神选，这魔龙是不是深井冰啊？怎么跟一条狗似的。”

    “……”李诚真的是绷不住：“咳咳，好了，那个啥，等我忙完之后，去找你。”

    “嗯，好呢。”红月的声音顿时开心了起来：“你不在的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呢~一想起那些个夜晚，你用鞭子在我身上留下的红痕，我就难以入眠。”

    李诚：……

    龙魔：(_)

    红月：“我的小神选啊，我已经把苦痛教派解散了，里面的教徒也都杀光了。我觉得，往后余生，我不需要他们了。”

    李诚：……

    龙魔：(﹏)

    红月：“我知道，若是无法赐予他人痛楚，那我的渴求就无法满足，但我同样也知道，一刻的忍耐，可以让绽放时的喜悦更加烂漫。”

    李诚：……

    龙魔：(;Д`)

    红月：“所以，我的小神选啊，下一次见面时，请不要怜惜我，展现您，对我的爱吧。我能承受您的一切。”

    李诚：……

    龙魔：

    红月离开了。

    而龙魔已经没了动静。

    他不再说话，不再抵抗，静的像是一块石头。

    只是不断地哭泣着，为李诚提供着半神的眼泪。

    “哎。”李诚少见的没有嘲讽他，而是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阿龙。”

    “舔狗舔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呵呵，呵呵呵，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龙魔悲哀地抬起头，眼睛哭的像是荷包蛋：“我不做舔狗了，我再也不做舔狗了。”

    “嗯，不做就好。”李诚欣慰地点了点头。

    “大人，你的良苦用心，我全都明白了。”龙魔吸了吸鼻子：“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机会？”李诚挑挑眉毛。

    “嗯，我的前半生，都过得像是只狗，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女人。”龙魔苦笑连连：“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所以，如果有机会，我想用我的人生，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李诚又挑挑眉毛。

    “我想，我想给大人您养老啊！”龙魔砰地一声，把脑袋磕到了地上：“我想成为您的剑，为您扫清寰宇！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永不背叛！大人，您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李诚嘴角拉扯。

    不是哥们，你这不是还是舔狗吗？

    只不过从舔女人，变成舔我了。

    你这一辈子，就没想过有尊严的活着，或者有尊严的死吗？

    而龙魔见李诚不说话，缓缓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大人，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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