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戏耍(上)-《冠盖簪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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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周氏有气无力的说:“狗仗人势罢了。”
婆子又道:“主母,您同罗淑仪是表姊妹,就算抛开郎君和公主这门亲,那公主见了您,也还得唤您一声‘表姨母’,怎么能让她身边的女史压在您头上呢。”
“随她们去吧,”沈周氏极是虚弱,淡淡应了句。
里屋伺候着的丫鬟突然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惊恐的呼道:“主母!郎君他…郎君他咽气了……”
“你说什么!”沈周氏大惊,忽的眼前一黑,便笔挺挺的倒下去了。
如今正值晌午,彼时侯府里,谢徵正呆在桓陵书房,与他一同吃茶闲谈,玉枝从外头走进来,到谢徵身旁跪下,略微压低声禀道:“县侯,娘子,奴适才收到消息,说沈驸马已经咽气了。”
谢徵微愣,本想说些什么,可见桓陵尚在此,便并未多问,只应了一声,“知道了。”
桓陵却已听到了,直截了当的问:“沈文和的事,原来是你从中作祟?”
“县侯以为呢?”谢徵说得云淡风轻,她执起茶盏,小啜了一口。
桓陵皱了皱眉,“你要杀沈文和,我自不会多言,可他牵涉三年前的案子,你如今杀他,不是自断线索么?”
谢徵冷笑,紧接着放下茶盏,道:“县侯放心,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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