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命镇南将军尼雅翰、都统朱满、巴尔布等率部由武汉水陆并进,进攻长沙,南下广西; 命都统宜里布驻防宜陵,都统范达礼、副都统德叶立等率部驻防勋阳; 命安西将军赫叶,副将军胡礼布、西安将军瓦尔喀率部进驻汉中; 副都统扩尔绅、吴国祯率部驻防汉中; 镇东将军喇哈达率部于山东、河南以及南京周边驻防; 安南将军华善率满汉大兵,会同镇海将军王之鼎驻防京口; 扬威将军阿密达率部同江宁将军共同驻防江宁、安庆沿江要塞; 平南将军赖塔率部由浙江进兵福建,兼防郑经登陆; 定南将军希尔根、副将军哈尔哈齐率部进兵福建; 平寇将军根特巴鲁图、席布进兵广东。 建宁公主也来找康熙了,假惺惺地求了情,掉了两滴眼泪,算是完成了任务。 监斩吴应熊的日子终于到了。孝庄和康熙新临武凤楼,只见吴应熊被绑在城楼东北角一根木桩子上,披头散发,形容憔悴。马上行刑时,孝庄对明珠说:“你下去问问,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明珠下了城楼,来到吴应熊面前,问道:“太皇太后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吴应熊傲然挺立,面不改色:“我父亲起兵是对的!不管是反清复明,还是恢复汉室,我都赞成!支持!拥护!我死之后,父王自可专心用兵。我命在天,于忠于孝,都已两全,何憾之有?” 明珠回到城楼上,把吴应熊的话向孝庄复述了一遍,孝庄叹了口气,说:”他有罪,但没有错。” 康熙冷笑了一声:“好!斩!” 一刀把吴应熊人头砍下,其余家口也全部被杀。 吴应熊身为吴三桂的独子,为了支持父亲的抗清事业,毅然放弃了原本可以逃出北京的机会,舍生取节,大义凛然。时人有诗赞曰: 孤身赤胆留京城,万里间关矢忠明。 热血直从阶下溅,森严刑场有哀声。 吴三桂在松滋,命令军队暂缓渡江作战,这一缓就是小半年时间。不光是军中的谋臣、武将,就连留守云南的大谋士方献廷也争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修书一封,劝谏道: 愚计此时当直捣黄龙而痛饮矣,乃阻兵不进,江上逍遥,坐失机宜,以待四方兵集,愚不知其为何说也......今云南一隅之地,不足当东南一郡,而吴越之财货,山陕之武勇,皆云翔猬集于荆、襄、汉之间,乃按兵不举,思与久持,是何异弱者与强者角力,而贫者与富者竞财也?噫!唯望天早生圣人以靖中华耳! 吴三桂看后,沉默不语,仍专等北京方面消息。 晚饭时分,吴三桂正在营中与诸将用餐,忽听军士来报:“报——” “讲!” “周王,汪仕容在西安被俘,押解回京后,被凌迟处死!” “什么?”吴三桂手中的酒杯陡然落地,半天才说:“折我一员爱将!王辅臣这奴才自不必说了,张勇那奴才也是殊为可恨!” “报——!” “又怎么了?” “周王,吴家在关外的祖坟被康熙扒了!” “啊?什么?”众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阵骚动。 “玄烨!老夫与你势不两立!”吴三桂用手捂着心口,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表情,身子摇晃了两下,旁边莲儿的见状,赶紧扶住。 “报——”第三名探子来报,“周王,世子他被斩首了!” “哇”吴三桂一口鲜血喷出,应声倒地。莲儿、刘立初、夏国相、马宝、胡国柱围作一团,七手八脚地把吴三桂架到了行军软床上。 “军医!军医!” 两个大夫慌慌张张的提着药箱子跑了进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汤药,又是人工呼吸,哭声、吵声、闹声,乱作一团,折腾了有半个时辰,吴三桂终于渐渐苏醒过来:“悔不听刘先生之言!悔不听刘先生之言!” 刘玄初赶忙跪下说:“周王不必自责!伪清杀子掘坟之仇,诸将誓死以报!请周王即刻下令,大军挥师渡江!” “请周王下令,大军挥师渡江!”众将跪倒一片,齐声请求道。 “报——清军尼雅翰部十万人水陆并进,长沙告急!” “报——清军莫洛、瓦尔喀部二十二万进兵保宁,四川告急!” …… 一份份军情急报,从四面八方传来。吴三桂躺在行军床上,面色惨白,许久,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暂缓渡江,大军随我西征四川。” 夏国相急道:“周王,不可啊。现在当务之急,应由您亲率领大军,渡江北上。” 吴三桂缓了一口气,说:“现在东西两线告急,哪里都离不开我,四川方面,只有王屏藩的四万人,一旦四川有失,云南危矣。湖南这里有国相,国柱在,各城镇防守坚固,想也出不了多大的乱子。”说完,吴三桂双目紧闭,一句话也不能在讲。 莲儿见夏相国还想坚持,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莲儿据案而立,吩咐道:“胡国柱!” “末将在。” “你领本部人马,星夜赶往长沙救援。打败长沙之敌后,你挥军北上,攻打荆州。” “是!王娘娘!“ 莲儿又道:“马宝。” “末将在。” “你领本部人马,明日启程,攻打岳州。攻下之后,如果长沙防线没什么大问题的话,你就继续攻打武昌!” “遵命!” “夏相国,高得捷。” “在!在!”二人分别答道。 “你二人领着兵马东征江西。现在荆州至武昌一线,清军云集,已不易渡江。你们到江西后,伺机攻取九江,余下的待周王病好之后再说。” “是!” 莲儿都安排停当之后,吴三桂又觉得胸中一阵剧痛,咯出一口血来。众人见状,都不敢再行坚持。莲儿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自己和两个大夫照料三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