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康熙布署四川反攻 周王传谕关门打狗-《三藩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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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屏藩说:“足够!此战的要义在于,敌多粮少,而保宁和略阳分别是清军的陆路和水运粮道,只要我们将其切断,敌军心必乱,到时一举可破!”

    众将注视着王屏藩,点头称是。

    王屏藩直起身子,肃然道:“吴之茂!”

    “在!”

    “你领二万人马,直奔略阳。略阳是敌军由汉中入川的水利通道,务必将其切断!”

    “遵令!”

    “谭弘,你领一万人马,开赴广元,阻击反尔喀部,令当地百姓坚壁清野,一颗粮食也别让清军得到!”

    “是!”

    “郑蛟麟,你领一万人马,开往阳平关。不用狙击住莫洛,且战且退即开,如果他一直追,那你就退入天府城内,坚守待援!”

    “是!”

    “本将自领二万兵马,杀奔保宁,大家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齐声道:“没有!”

    王屏藩高声说:“好!按我吩咐,即刻进发!”

    分拨既定,众将各领命而去。

    王屏藩自领着二万兵马,直奔保宁而来。清将赫叶按照莫洛的安排,带着二万吉林马队,进驻保宁。保宁是清军入川的陆上运粮栈道,格外重要。因此,莫洛将这一重任交给了最精锐的赫叶部。赫叶刚到保宁扎下营来,没多久,即闻报周将王屏潘领兵来战。赫叶心说:小子挺快啊,待大爷我去会你一会。于是提兵出城,列开阵势,远远的瞧见周兵也摆好了阵势,旗帜飘扬。只见周军为首的一将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宽肩细腰,头戴圆沿儿毡帽,赤缨带飘洒身后,腰间系白海丝條,身披白袍,脚蹬战靴,背插红枪,胯下一匹白龙马,远远望去活脱脱一白马王子------这就是王屏藩了。

    赫叶看后哈哈大笑:“对面为首的一将可是号称‘飞将军’的王屏藩?”

    王屏藩见敌将认得自己,在马上一拱手,回道:“正是!”

    赫叶笑得更厉害了:“哈哈,我道吴三桂无人矣!弄这么个小白脸来当大将,真是可惜了。要我说,你跟本帅做个包衣吧,保准叫你吃不了亏!哈哈。”

    “包衣”是满洲贵族的家奴。

    “放肆!”王屏藩大喝一声,“对面何人,报上名来!”

    “我是你爷爷安西大将军赫叶。”清军阵中发出一阵轰笑。

    王屏藩怒目圆瞳:“猖狂赫叶!我堂堂中原大国,岂能任你欺凌!”

    “孙子,不要耍嘴皮子了,让你尝尝爷爷这八旗铁骑的厉害!”说罢,赫叶令旗一挥,一排铁骑即跃马而出,手中挥舞着大刀,在冬天阳光的映射下,发出阵阵寒光。隆隆的战鼓声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震耳欲聋,铁骑所过之处,扬起漫天尘沙,遮天蔽日,叫人睁不开眼睛。

    清军马队距离三百米处,王屏藩高唱一声:“火铳手准备!”

    火铳手应声刷地分成两排,一排士兵单膝跪地,进行射击;一排士兵站立后方,装填火药,

    “砰!砰!”霎即间,弹子乱飞。清军马队登时中弹一片,人仰马翻。有被打中眼睛瞎了的有被打中胳膊大腿折了的,被打中脑门的则当场毙命。一转眼功夫,第一排马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赫叶叶见状又把令旗一挥。这次杀出两排铁骑来,而且都配着弓弩!马队一边冲锋,一边射箭弓箭如飞蝗一般,直往周军阵地射来。

    王屏藩早有准备,在阵地刷筑起厚厚一排篮堡,弓箭都射在了上面,纷纷雕荡,周军的火铳再次响起,烟雾腾绕,硫磺味直熏的人掉泪。清军又留下一片尸体。

    赫叶着急了,他把令旗再次使劲一挥,只见有二十余排马队齐齐跃出,能有上千名铁骑!八旗军果然名不虚传!不管前面是刀山,是火海,只要主帅旗子一挥,齐刷刷一齐冲出,看这排山倒海之势,就是踏也要把周军踏平了!

    王屏藩暗吃一惊,忙命令:“第三排火铳手准备!”原来两排人打枪,总有点时间间隔,这样补上第三排,一排打枪,一排待命,一排装药,就完全把时间差给补上了。只听又是一阵呲呀乱叫,弹矢横飞,清军留下一排排人马尸体,仍然无法杀到周军阵地里面。

    赫叶睁红着双眼,他打了三十多年仗,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他大吼一声:“有本事他娘的别用洋火器!所有骑兵,都跟我上!”说罢,把令旗一甩,飞身上马,手中大刀朝天一擎,身后马队紧跟而上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往周军扑来。只觉得地动山摇,天地变色!

    “佛朗机炮,放!”王屏藩大吼一声,早已待命的三十余门佛朗机炮一齐喷出火舌。佛朗机炮车在周军中被作为中型后装火炮使用,一般不用于攻城,而用于射杀敌军密谋骑兵方阵,主要试用帝炮弹壳的开装弹,配有准星和照门,有效射程一里,若四十度仰望角发射,可达三里,炮身长三百公分,炮弹从后方装入,间隔时间短。如果发射散弹,则一发炮弹带有600多子弹。可以封锁70米宽的正面。威力巨大。

    炮弹在清军中,炸开了花。弹片把许多骑兵的脑袋削去了半个。但战马仍奔鸣着往前猛冲。

    火铳手以100人为一个加强排。轮流放枪,清军是倒下一片,又冲上来一片,前面有的士兵被打落下马,还没死,刚想爬起来,就被后面的马队踩在了脚下,发出一声声惨叫,赫叶的脸上被弹片划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汩汩直冒。“冲啊!”他竭斯底里的呐喊着,突然一颗流弹飞来,直中头部。他晃了两下身子,终于从马上掉了下来,脑浆迸裂而出。

    “赫叶死啦!”也不知哪个喊了这一嗓门,马队停止了冲锋,反身奔逃。

    王屏藩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叫后队的士兵拔出刀来,准备肉搏,一见清军掉头往回跑了,他飞身上马,大喊一声:“跟我追!”

    火铳手在后面不停的射击。前头的清兵则像没头苍蝇似的乱窜,以至自相践踏,一片片倒下去。

    到了黄昏时分。战场上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赫叶与他的2万吉林马队全军覆没,望着狼藉的战场,王屏藩长舒了一口气,叫手下把尸体都埋了,还有气的抬到军中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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